老婆=很老的外婆,昨天是她的大寿,我回去见了很久才一见的老婆。
老婆很老了,活得这么长寿,从某方面来讲确实是一种福气,与上古大椿相比,人生其实就如白驹过隙一样短暂,谁不想多活几年呢?老婆大概也是这样想吧?
昨天是儿孙满堂的一天,老婆应该是很高兴吧?大家各有各生活,现在能齐聚一堂日子比以往少了很多——至少我一年才回去那么几次而已。我发现老婆的白头发更加白了,刚修理过的头发看上去显得很精神——但不能掩盖岁月的痕迹,脸上刻得深深的皱纹每年愈发出卖了她。我问老婆天冷了,晚上能否安眠,她颤颤地说双脚很痛,夜不能寝。可怜!我无法想像在深夜半梦半醒之间,辗转反侧,望着窗外,回味过去,想想现在的滋味是何等残酷。老公(=很老的外公)20年前离开她了,每当深夜,老婆是否会怀念过去?我不忍心再想下去,回忆的包袱,足以把人压垮。
昨日有一幕小小的细节,大概我觉得只有我发现了。这是一个让人滴血的场景:在满堂欢声笑语当中,老婆独自坐着,竟迷迷糊糊的瞌睡起来。在这么多人中间,她很孤独吗,还是真的累了?我装作笑话状和她打趣,老婆笑了一笑,旁边的“速食面头”搭了一句,“当然啦,你们个个都在玩自己的,没有人和啊婆说话,阿婆都闷得睡着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眼前的这位有轻微白内障的老人是多么的孤独。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坐在你面前,只能模糊看着你们说笑,不能插语。这热闹的场景,不反而令她更加难受么?我极度希望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夜深睡在床上,不禁想起小时候和老婆一齐生活的日子:每日5点早起,带着懵懵睡醒的我,迎着晨风去喝早茶,(不喝早茶就逛公园),之后拉着我小小的手,蹒跚地走去市场买菜。她走得很慢,每次我都嫌她走得太慢了,老婆只是笑笑:“是啊,我老了,看不清楚。”那时的我太小了,只是一味催促她走快点,后来她就带了些巧克力,买菜的时候就给我吃,我一边吃着,就不催她走了。在印象中老婆没有骂过我,只是每次都用些方法来哄着她的外孙,直到他听话为止。老婆最近一次送礼物给我大概是8年前了——一只巴西龟,到现在还一直养着。之后上天貌似送错了礼物,在一个平常的上午给了她一场中风。疾病缠身一度使老婆虚弱了很多,过去硬朗的身子垮了,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年。之后几年里,老婆只能被上天软禁在家,除了听粤剧就是看粤剧,偶尔还被派去了几趟医院出差,这几年老婆过的的确不容易,可她还是咬牙挺过来了。笼中鸟尚且渴望外面的世界,何况是人?我相信老婆把希望都托付给阳台外面的那片蓝天和大树,还有我们。
天伦之乐是老婆的福祉,年老病痛却是老婆的遗憾。“人生并不完美,但不代表不美”,老婆,你就看开点,豁达的活下去吧。
我都没机会好好孝敬阿公
我印象中的阿公,最深刻的有两个镜头,第一个系距拉住部儿童三轮车,我坐系上面,不过磨到我只脚鬼甘痛,叫左距好耐先停。还有就是距买左把菜刀比阿婆,然后糊里糊涂的我就只知道距走左了。
我阿公弥留之际老人痴呆,我都唔识体谅佢,细个又唔明白佢几锡我地,哦。
哦,呢D就系细路仔唔识世界。正常之余有有点感叹,感叹之余又只能无奈,无奈之余,哦。
话说我突然好想响度乱写嘢搞臭你个垛…
垛,咩野来的?哦。
得闲多d翻去探距,同吖婆倾下计,不如我地去影下以前吖婆成日去噶地方,比距知道原来依家变成甘了,好无???
好哈,距以前带我去流花湖玩的,除了流花湖还是流花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