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晚上的饭堂好多人,熙熙攘攘,边吃边聊。QGC和朕坐在一起吃饭,而今天的坐法有点特殊——四个人一字形排开来坐。朕纳闷为什么不两两对着坐,这样说话不是很麻烦吗?

然后你出现了。

平时朕见到你都会很紧张,今天竟然叽里呱啦地和你吹起水来。旁边三位好像当朕透明了,他们是特意不打扰朕俩?估计不是吧,大家不是都很喜欢她的咩,怎么今天都哑火了?

不知说到什么事情,朕的手经意不经意之间竟然拉住了你的手。更为奇观的是,你竟然顺着朕的一拉,当众——从桌面上——迅速而麻利地爬过来朕这边,砰一下坐在朕腿上——顺带用嘴唇碰了朕嘴唇一下。oh,朕一定是做梦。

而情况已经不允许朕多想,朕必须作出回应。朕的脸几乎贴在你脸上,仿佛不加思索,朕单刀直入:“等下你有空?”

“你说什么?”你靠得更近了,朕已经闻到你淡淡的体香。

“我说你今晚有空么?”

“你说呢?咯咯!”两片湿滑的嘴唇紧紧压了过来,朕确认了刚才那一吻的信号,千真万确。

啊,那水灵的眼睛,那机灵而得意的微笑,那袭人的香味。

这是最后一刹那的画面,而脑中闪现的是,朕好像要让他down了。而朕也在消失的瞬间,瞥见了他失落的眼神。

十二

朕天生有一个弱点,就是不懂拒绝女生的技巧,甚至连拒绝本身也不懂,即使做梦也如此。

梦见向她表白了,她在国外的时候,朕俩之间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交集。头脑发热的原因完全是冲着她一股独特的气质,少不了的当然还有外貌。“我想和你在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在发抖,手心的汗珠一阵阵地冒出来。“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啊,她的手伸过来,朕立马紧紧握着她柔软的手,舒了一口大气。她笑了,笑得很开心,朕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纠结立马就来了,隔壁的房间里,另一个她一定在哭泣。她知道隔壁的朕正在表白,朕更知道她一直以来对朕很好,只是,朕对她没有感觉,有时真被她的主动弄得浑身不自在。情急之下,竟然想出这条屎坑计,罪过啊罪过。

更意想不到的是,表白竟然如此成功。本以为以屌丝身份去戏弄女神权作任务,谁知女神竟然爽快答应了。这幸福真有点不可理喻,细想了一下,找她来表白也不只是完全出于屎坑计吧——绝对不是。白短袖,白长裙,白皮肤,和她的名字就是尼玛的绝配!除了相信是上天的安排,朕再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朕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她在咯咯地笑,“你好紧张哦!”“谁会不紧张啊!”朕感觉肾上腺激素以不可阻挡的速度飙升。时间刚刚好,闹钟响了。

十一

“我若试图忘记一种痛楚,然而回忆逼使背负更多”。

走还是留?朕还是选择了留下。朕也曾做过思想斗争,而最后却失败在了私欲上。这是难以启齿的羞耻,唯有用另一个借口去掩饰。脸上的修饰,嘴里的修辞,终不过只是一种狡猾的工具。朕也曾想放弃,说还是走吧,可是双脚像钉在地上般,一动不动,任凭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无法主导,更无法阻止。朕想,有时候,这未必能全怪男人吧?这毕竟是男人的共性。

阿淫,你确实是死得其所,尽管朕为你伤心了很久。手里拿着你留下的笔记本,亲手把你埋葬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把我埋了,这送给你。”这是你留给朕最后的话。朕看着里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微积分草稿,顿时头皮发麻。朕多想找到一个汉字啊,哪怕一个就够了。不过也好,你的死帮朕解围了,即使是多么偶然的事件,朕也感激不尽。若朕不离开,终归要铸成大错。

还是回到了中学。

这次,朕对一个女生做了一件大胆得连自己也吓着的事,弥天大错。班会上班主任当着所有同学面前公布此事,势必要让吾俩颜面无存。其实朕一直想说她是无辜的,完全是朕自己的错误。很惊讶,在当时朕感觉自己愤怒比害怕要多。

“标叔”给了朕一次机会。“听听他是怎么想吧,都不给人家机会说出心里话,怎能对症下药?”

朕感激不尽,霎时间一股勇气撑满了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朕没退缩,而且很镇定地站了起来。

随后,朕发表了一番自以为比丘吉尔更煽动人心的真心话。话很短,只有三句。朕也没理会说完之后是否有人鼓掌或者喝彩,只记得说完之后,非常坦然,牵起那女生的手漫步离场。朕说出了朕想要的,如此足矣。

朕还有着一颗勇敢的心啊,帅呆了艹!

啊,又是你。

22:15,你在电话里约我吃糖水。街上飘着小雨,我以为你是说笑的。随意挑了把伞,衣服也不换就出门,外面安静,打算聊一会,打个圈就回来。

出门之后,我才越发感觉你说的是真话:一辆抓狂的快车从身边疾驰而过,而电话里传来的,除了你的声音,还有油门放肆的怒吼。来劲了?“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啊。”“开什么玩笑,人家说的是真的,打算给个惊喜你。”“哈…”这时冷不防被人搭着肩膀走,吓了一跳,原来是兔仔,“我艹你大爷,大半夜吓死人啊。”“啧啧啧,11点还没到,还大半夜,心里有鬼吧?”没办法,下雨天他没带伞,只好不自在地送他一程。

“干嘛啦?”电话那头传来嗔怒,带着几分笑意。“没,被个朋友吓尿了。”“咯咯咯咯,有没有这么胆小啊?”“哦,你还信啊?”说着说着走了一段路程,在下坡的尽头,你撑着伞打电话,他妈的故作看不到我。

“唉,借把伞用一下,啊~”还没等我反应,兔仔很麻利地夺过了伞,冲我诡异一笑就溜了,我发现我握着伞的手变了握着拳头。

“喂。”“喂。”“大老远真过来吃糖水啊?”“嘻嘻,顺便看下你。吓着不?”“擦,哦。”“切!”“去哪里吃?”“我鬼知道,你熟路,你带。”“我平时不出门,不知道哪里有得吃。”“妖,那还吃不吃?”“吃吃吃吃吃吃吃…走吧。”

不知走到哪里,途中忧郁小青瓜他爸不知从哪冒出来骂我顿狗血淋头,至于骂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回过神来就坐在了糖水铺里。

“我们怎么走过来的?”“不知道哦,我不熟,你带的路啊。”“啊?”“你不会忘记怎样走吧?我等下还要坐车回去啊。”“哦,骗你的。”唯有定定神敷衍几句先。

“喂,这么冷天气,你穿这么少,不冻啊?”“你穿得也差不多,猥琐佬。”“我真以为你说笑啊。”“看你以后还信不信我说笑。”“好啦好啦。”“哼。”“快吃吧,末班车快来了,下次早点说,我好准备。”“嘻嘻,准备什么呀?嘻嘻。”“我顶,你好似好邪恶哦,不过我喜欢。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

朕的里世界是什么个混帐东西呢?

你,我。我,你。

你说,“我终于等到你结不成婚的一天,我就有机会了”。

是你,轻轻地牵起了我的手,带着我越奔越快。我迷茫了,“你是认真的?”,“废话,当然!”

我记得你穿着红色的衣服。

“我们去哪里?”,“去参加J的婚礼啊!”,“啊?”,“快走,剩下我们了。”

剩下我们了?!什么叫“剩下我们了”?

进入了礼堂,又是万恶的课室。我看见了X、T、S,还有米。你知道我会尴尬,很自觉地走到角落,安静的坐下来。“没事,是太突然了,我也不想大家尴尬。”正当我过意不去想拉你出来的时候,你这么说。

“你没事吧?不像平时的你喔。”,“行啦,男人老狗别磨磨蹭蹭。”

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我鬼使神差地去约了米去踢球——这时的米可谓是全场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感觉只有他存在是真实的。好在米也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仿佛大家对此场景有着相同的局促感,立马把战场转移到球场。啊,肥蔡和三眼早在等着我们了。我闭上眼,长吁一口气。

不幸的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竟然已经坐在婚礼现场,看着一对新人徐徐走过,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接下来的无可避免就是沉冗拖沓的敬酒之类,我和你静静地坐着,我发现你笑得比平时温柔,微微扬起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甜蜜,可是越发增添我的不安。我随意扫了一下周围,猛然发现原来她竟然就坐在我前面,旁边还伴着X、T、K等等,好像没怎么注意到我。我是应该庆幸?为什么要用“庆幸”来形容?太他妈懦弱吧?

“你发现吗?我们好像被孤立了。”我说。

“你在乎么?”你笑得那么自然。我确认你穿了红色的衣服,突然也发现你脸上滑过一滴眼泪。

“我觉得有点不真实,不过我很喜欢。”捏紧你的手之余,我打开手机,看到一条信息:“你会抛下我去踢球然后不回来吗?”

刹那间融化了,我真想搂着你去到世界的尽头,尽管我的心在狂跳。

醒醒吧,起来了。表世界把我从里世界拉出来,真实世界又把表世界破坏了。

自从那天无意中看到了之前收藏的感动,于是我就梦见你了。

啊,该死。该死的人妻。

我和你坐在教室的后面,你过于性感的浅蓝色短裤衬着白色雪纺背心,露出白皙亮泽的肌肤,水润光滑的手臂扣着我的手臂,直接导致我无法专心做手头的事。你说要回去了,让我陪你去码头。好吧,我陪你去码头。

你说你老公这段时间很晚回家,为什么要和我说呢?我听了,没说什么,“走吧,船快要开了。”为了避免不伦之事,我催促你快走——我不但认识你,也认识你老公,你老公是个好人。

就在这时,你吻了我。

两片冰凉润滑的嘴唇轻轻贴在我唇上,蠕动了一下,进而紧而快的一抿,软得酥了。糊里糊涂的,是出于礼节性,我回应了你一个?!噢,不可思议!

紧接着,我买了两张船票,拉着你上船。但是,船早已开了。

我回头看,你咯咯一笑,转眼消失在晨露中。

我不怪你。

PS,过于露骨,千万别乱角色代入。

你不应该跟着我,你不应该疯狂的追上来,把我本来已经酸软无力的步伐增加几分沉重与惊悚。
我没有对不起你,甚至我没有表明什么,可是,你的样子,令我很意外,意外得我开始怀疑都是我的错。
我把门关上了,但是你很大力,你死命的推门,我差点就屈服在你强而有力的冲击之下。我咬了牙,颤抖着把门闩了——隔着栏杆,我看见你倔强的脸,还有那不肯放弃的眼神,“你出来,你出来!”你每一下坚持不懈地拉门,都要快把我破碎的心扯出来了。
你哭吧,我心想,如果你撕心裂肺的哭出来,我反而会好受一点——至少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深陷在怜悯与狠心的拉扯之间。
没有,你没有哭,你只是让两行清泪悄悄地顺着脸颊滑出来——你还在努力着开门。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如此面对一个竭尽所能开门的你,却狠毒地关上了门?而为什么我还要在门的另一边不忍的看你?我听见自己的忧愁在黑暗中哭泣起来。
你穿着绿色的校裤,和白色的校服,倔强的泪珠仍挂在脸上。
是你吗??

公交车把我扔在了一个汪洋泽国,遍地都是坑坑洼洼,所走之路,都是被洪水覆盖的沙地。洪水很湍急,以至于把脚底的沙急速冲走。在这流沙之地,可谓是寸步艰难。

这时我闻到一股臭味,顺着味道望去,只见上流冲下一头死猪,身体发胀了,可是背上长着翅膀——这是头怪胎,顺着水势,眼看马上就要冲到我跟前了,而由于水流过于凶猛,我只有原地站着,避无所避。

这时候,却见死猪“砰”一声翻了起来,伴随着一声闷叫在我身前几米处来个90度拐弯,哗啦啦的游了出去。它看了我一眼:竟然是带着蔑视的眼光!估计它觉得我以貌取猪,一瞥之后,像离弦的箭一样衔枚疾进,一下子消失在后方的松林中。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走出这片诡异之地,好不容易去到了一个车站,上了公交。发觉里面塞满了座位,没有一条通道,虽然乘客不多,但我不知道乘客是怎样从前面走到后面的,唯有像跨栏一样跨过去,找了个近后门的位置坐下。

不知什么时候,身旁出现了一只猫,一只普通的猫。黄花纹间条的毛让它显得格外精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它叫,不知哪来的怒火就烧上来,不理智的意识强迫我对它产生不共戴天的怨恨,我忍不住喂了它一拳。

“pub”,这拳结结实实地印在它脸上,它却叫了一声“喵”,就跳了下车。我感觉我不是自己做了决定,是我的双脚带着我的躯干跟着它跳了下车,在猫后面穷追不舍,追到它后面“pub”一脚,它飞出了几米,仍然拼命地飞奔。受魔鬼控制的怒火由不得我停下来,几个箭步到它跟前,又踹了它一脚——猫又甩出去了,这次它落地之后拐进了一幢楼,原来是我旧屋。

没等到它进门,我又追了上去,这次一手抓起它双耳,然后又一手插进它的双眼——我竟然这样?!猫狂叫着,鲜血在眼眶里夺目而出。伴随着它凄厉的叫声和双爪乱抓,我的手被它抓了两道血痕。这次我真的怒了——没有受魔鬼控制的怒,我按着它的头一顿猛捶…

捶得累了,猫的毛竟然从原来的黄色变成了白色,我脑残的认为是我打得它失血过多的原因。此时我又升起了一股怜悯之心,悲痛欲绝地放下猫,它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为什么要打它?我不认识它,我不认识!可是我伤害它了。”我跪在猫前面,双手抱头,扒在猫跟前。

猫一蹶一拐地爬起来了,它似乎原谅了我,托着蹒跚的脚步蹶走。而正沉浸在懊恼和悲痛当中的我突然又受到了魔鬼的控制,“要弄死它,要弄死它!”我又身不由己地一跃向前,叉住了猫的脖子,双手发疯的死掐不放。我感觉到我的双眼充满着愤怒的血丝,而却不是我所控制的。

用力太猛了,整个身子不由得扭了一下——原来是一扎而醒。可怜的猫,我不能解释对你的罪过。

一开场就出现在初中同学的聚会当中,地点却甚为惊人——高空建筑棚架上。我是不知道我怎样来到的,只知道我所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坐在摇摇晃晃的棚架上,两脚悬空,离地大概三四百米。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发现众多初中同学正乐此不疲的谈笑风生,肥豪和肥伦两只重量级东西正在我旁边大摇大摆似乎对高危作业驾轻就熟,殊不知他们的晃动可随时令棚架散架,我等即刻成为高空自由落体飘零无所依矣!

关键时刻我被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还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狂乱不已。好不容易粘手粘脚总算爬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却突然发现我抓紧的那根竹竿上倒挂着一个人,原来是housy,旁边还有jie在喝酒,真淡定啊。他俩正对我笑,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挂着housy的那根杆子就松了直坠下去!电光火石之间不容多想我立马一把扯住了那根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再见此时的housy花容失色灰溜溜的爬上来坐在jie对面。

而这时,我们全部却不由自主的飞了下来,安全着陆…..

我降落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他们不见了。只见路上正在堵车,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私家车正被一个女司机开着,她见了我竟然跳车——硬生生跳下来,连个刹车也没踩!于是车就毫无意外的撞上了一公交,车头变形了,不知哪里蹦出个客服人员说只要机头没坏还不算很大问题。我顶,车头全烂了呀!怎么不算大问题。此时我发现原来车上还坐着我妈,她对此竟然不慌不忙,只急着让我擦洗波棍,说不要把水泼进去,不然就惨了。可真是说来就来,她一说完就把水泼在上面了….

ssip

一番空白之后我来到了北京路我叔叔的旧屋,他叫我爬上去楼阁看看拿什么来着,我也不清楚,反正爬上去不久突然置身于起义路。我妈迎面走来跟我说姑姐想要我弟弟做她儿子,而我弟弟实际上是我叔叔的儿子,这搞什么飞机呀?

随着他们的脚步我貌似进入了一个很多人的体育馆,这里突然变了收容所?人头济济。眨眼间他们走失了,此时一股失落和伤心之感突然涌上来,迫使我颓废地坐了下来看手机的相册,只发现手机上只残留着姣婆珊的一张照片——这是在陶陶居拍的,她正作姣婆状优雅的笑。啊,她去了马来西亚很久了,可是报纸说她近期失踪!一片茫然之际,想起过去一起的日子,泪腺差点就崩溃。此时严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旁边安慰着说,放心吧,没事的…

ssip

连续的怪象让我潜意识觉得这不是真的,于是我竭力大喊想坐起来。wtf!真的醒了,心跳得厉害着哩。

我敢肯定,可能那一声其实我没有叫。